明寒得知消息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林霁已经躺在特护病房里了。

    凑到床边神色担忧道:“怎么回事?你伤在哪儿了?”

    林霁还没来得及回答,良曦和就拿着一堆单据从医生那回来,边迈进门边开口。

    “方漾的断子绝孙脚没有伤到你,更不会影响你俩以后的性|福生活,但是你这腰,可能得养一阵子了。就撞了下桌角怎么能搞成这样呢?”

    腰?

    明寒听到这个字眼,猛地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把扮鬼吓人的林霁踹下床的事儿。那时候他就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

    林霁伸出食指竖放在唇边,轻嘘了一声,示意明寒不要把“床上情趣”说出来。

    “听说方漾带人去家里了,你有没有伤到其他的地方?”明寒看着这家伙再次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都要化掉了,一门心思地和他确认安危。

    叶白见明寒担心,开口安抚一句:“他没事,就是腰椎外伤,不严重。而且方漾的事,基本也算解决了。”

    事发当时明寒不在场,也完全不知道林霁谋划了什么,所以一时很难理解他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林霁耐心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给他,当然略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部分,就比如“断子绝孙脚”。

    “我猜到他亲自露面来家里,可能并不会采取什么暴力手段,这样的话即便能追究刑事责任也不会有什么完满结果。所以,我提前给他设了一个套。”

    方漾以为只要不伤人不造成严重后果就不会有问题,所以他忽略了其他的方面,也就着了这个套。

    “他自己说的非法闯入和故意伤害都是小罪名。”良曦和把手里的单据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接着说下去,“我们要告他的,是室内抢劫。”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还有纠集三人以上损害私人财产,且数额巨大。相较一场不痛不痒的打架斗殴来说,这个罪名可就吃不消了。”

    抢劫?数额巨大?

    明寒愣了一瞬,下意识地摸到自己脖子上,把挂着的吊坠解了下来,茫然地注视了两秒钟后才开口:“就因为一个两百块的玻璃坠子吗?”

    良曦和哼笑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玻璃坠,注视着它在灯下泛起的晶莹光泽,沉声解释:“你们从商场买的两个吊坠的确是普通的工艺玻璃,但今天早上,林霁已经把他那块调换了。”

    “姓方那小子当时摔碎的,是我在我家玉石拍卖会前私扣下的极品玻璃种翡翠。”

    良曦和在自己的手机里翻出那块翡翠在展示柜中时的图片和鉴定证书,还有与林霁的买卖协议。

    照片中,珠宝展台上那颗明亮的淡绿色翡翠格外引人注目,在闪耀的灯光下清澈通透,如美人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