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出你近日有大劫。”怀清一本正经道。

    南羌眉头一皱,看着怀清,片刻抬起眉梢:“你唬我?”

    “那你算算,今日豫王去百腾阁是所谓何事。”

    “三日后东河畔会有从江南过来的船,船上都是一些火药,还有偷运来的玄铁私盐,这桩买卖豫王让百腾阁做了担保。

    还有,豫王想要你的小命,百腾阁也想要你的命,但百腾阁会借机向豫王加大酬金。”

    怀清看着南羌放在桌面上的软蜡:“这件事危机四伏,你不能去做。你要是执意去做,没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南羌与怀清对视时,那眼神的坚定与警示让南羌失了神。

    良久,南羌细声道:“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了。”

    怀清眼眸骤然变冷:“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

    怀清抒了口气:“你只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送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不念恩的人。”

    “那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的命,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来京都不过短短一个月,京中权贵你得罪多少,还有百腾阁,密谍司,这里不是南淮。”

    南羌听怀清最后一句,心里微微一颤:“不是南淮又如何。”

    “大周之内,南淮算是清净之地,尚且有理可辩三分。眼下,你在外有百腾阁,豫王府,就算是入了牢狱,你以为京兆尹和密谍司会放过你这条小命。”

    “我还有靖远王,这么大的一个靠山,那可是太后亲儿子。”

    “靖远王时日不多了,我观他星相晦暗,最多还有半年命。”

    南羌起身将软蜡放进兜里:“这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拿去打铁铺。”

    怀清握着南羌手腕,南羌一个踉跄,怀清闪了一闪身子。

    南羌坐在怀清脚下,屁股腚顿的开花。

    怀清眼疾手快伸手进南羌衣裳内拿出软蜡。

    “三日后,你再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