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沈言有些生气了。
如果你真的恶心一坨狗屎，就离那坨狗屎远一点，而不是反复用言语和眼神指责那团狗屎说：你要做一团散发香气的好屎。
“达尼伊尔，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沈言的怒气如此不加掩饰，让达尼伊尔的眼神有些闪烁。
他这几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沈言。想着沈言的脸、想着沈言灵动的眼神、想着沈言朦胧莹白的身躯。他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疯到听说有人在一间实验室里卖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言。
又希望不是沈言。
达尼伊尔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沈言看着陷入痛苦的人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淡淡的，问：“你在替谁痛苦？”
“什么？”
“达尼伊尔，我没有义务分担你现在这种不知从何处来的痛苦，更不想要你将这种虚无的痛苦的根扎在我的身上。”
卖身还债，只是沈言的一个身份设定。无法逃离、不可否认。
沈言没有一秒钟觉得这样的身份让他痛苦，相反的是，他愿意用敞开身体的方式接纳这个世界。
而现在的达尼伊尔，在试图否定沈言的选择。
他开始讨厌达尼伊尔了。
身体再一次舒展开，沈言的表情带着放荡，他扬起下巴指着门口：“一万一次，没钱就滚出去。”
达尼伊尔的眼睛已经红了，他就这么死死盯着沈言，直到魔法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迫使他离开这间屋子。
沈言已经没心思再去管达尼伊尔的好感度了，这样的人他现在多一眼都不想看。清理干净身体，沈言拿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寝室。
莱斯林不在，这本该是让沈言觉得舒适，可是他却烦躁得很，每每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达尼伊尔痛苦的脸，叫他连饭都吃不下。
莱斯林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言的这副样子——像被施了什么古怪的法术、被别人操控着四肢。
“你怎么了？”莱斯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