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给你外祖父写信?”

    苏泰和疑惑,前些日苏钰被朱家的次孙推下池塘,朱家祖母包庇自己孙子,硬说他是自己跌下池塘的。

    为此朱苏两家早就闹得不往来了,这回苏家被下大狱,朱家也没有一人来看过他们。

    “能要些银子就是好的……”

    苏钰无所谓地耸耸肩,给苏家的信只潦草地写了几行就已经撇到了一边,再然后才抽出张干净的信纸开始密密麻麻地写了起来。

    苏耀凑近看了两眼,字体太小,在昏暗的牢里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可是模模糊糊间,他好像看见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个他还十分熟悉……苍凉!

    这苍凉可算是他的学生,当初苏耀还在翰林院时曾担任过府试的考官,当时苍凉不过是侯府里一个小小庶子。

    侯府当家夫人阻挠他参加科考,甚至找人诬陷他强抢良家妇女,还好当时在茶馆的苏耀站出证明了苍凉的清白。

    加之苍凉这个名字的特别,就此让苏耀牢牢记了下来,后来还派人给他送了考银,护他平平安安考上了进士。

    苍凉性子圆滑,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手,就是这性子让苏耀不喜,后来更是对其避而不见。

    直到他被派到了偏远县城做了个县令,这每年的节礼都还是没断过。

    “你提苍凉这人作甚?”苏耀不满,指了指信纸:“这是写给谁的。”

    “嘘!”竖指比了下,苏钰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声:“这是写给太子的,大哥你倒是小声些啊。”

    “什么?太子……”

    “嗯!写完给大哥你看啊!”

    比起苏耀对苍凉的态度,苏钰反到可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能屈能伸的人,人家被横眉冷对了这么些年还是一如既往的把苏耀当成师长在孝顺。

    这些年送到家里的年礼一看就知道是费尽心思准备的。

    当时他穿回来第二天就给苍凉去了封信,信里交代了自家将逢大难的事,并且还拜托了他在西境买地的事。

    苍凉任职的县城离边城县就两个时辰的路,苏钰也是因此才拜托他的,当时他可是把私库里的银子全都一起送了过去。

    回信肯定等不到了,就是不知道路途中间能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