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住口!”范宰辅低声呵斥了他一声。
范文韬并没有怎么样唐宓,罪名顶多是出言不逊,皇上就算责罚,也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借口。
不得不说,范宰辅把夜长安的心思掐的很准,明面儿上,夜长安确实不能将范文韬怎么样。
唐宓忽然出声“长安,就这样吧。”
她知道夜长安为难,夜长安皱了皱眉,想说什么。
范文韬已经喜出望外地谢恩,夜长安叹了口气,让范家两父子退下,范文韬自己去领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范文韬觉得怵,但也不敢哭丧着脸,只能再次谢恩。
范文韬并非是个傻子,最会欺软怕硬,京城那些人不能得罪他都知道,只不过是没见过唐宓的模样,这回被吓破了胆,可算长了记性。
唐宓向夜长安告了辞,走出门,夜同尘跟在后面,问了句“不开心?”
唐宓摇摇头,“没有。”
“那怎么愁眉苦脸的。”
唐宓解释道“受了些惊吓,缓一缓就好。”
夜同尘站住脚步,定定地看向她“因为夜长安,是吗?”
因为夜长安没有给她出气,所以她觉得不舒服,另一方面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她很在乎夜长安?
唐宓愣了,脑子里不是夜长安,是眼前这个人。
每次,他都在…
夜长安要顾虑重重,他同样也要有所顾忌,可是他仿佛从来没考虑过别的。
你最重要。
这就是唐宓从夜同尘眼睛里读出的讯息。
她觉得有些怪异,把心里的异样压下去,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长安有他的难处,何况我也没什么事…”
月弥宫到了,唐宓停住,朝夜同尘点点头,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