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笑笑未语,又埋头看书。

    “何时、会番语?”江屿白瞥了眼余小乔的书卷。

    余小乔“嗯”了一声,满是惊奇,“番——语?你懂?”

    江屿白笑笑,“会一点儿,家父曾任鸿胪少卿,跟着、学了些。”

    “Theonlythingwehavetofearisfearitself.”余小乔一时来了兴趣,随口念了一句。

    “除恐惧本身,没什么可恐惧,你喜欢、这句?”江屿白眉眼含笑,一时说话都顺畅很多。

    突想起什么,忙问道:“我还记得一句,‘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你跟他打招呼前,得先开一枪。即便如此,他的命,连那颗子弹都不值。’当时印象、很深刻,只——枪与子弹,不知何物?”

    余小乔翻着书,指给他,“喏,在这儿。第一日上课时,楚霄提过的西方,就是番邦,简单说,将炮竹的黑火药再加工,放至管筒,可射击,就是枪,黑火药加工密封至金属壳,叫子弹。”

    说着,余小乔拾起木棍,在地上画了枪的大致形状,瞧着也有点像鸡爪子,不禁哈哈大笑。

    江屿白瞧着她开怀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幸福,“这、不是——火铳吗?”

    “有见识!不错,类似,枪是火铳的高级版。”余小乔竖起大拇指。

    江屿白懂英语,还看过一些番邦书籍,对此,余小乔甚是欣喜,甚至有一种穿回现代的恍惚感。

    于是,中英结合与他聊了半日。

    江屿白的知识储备,博大精深,横贯中西。

    妥妥的宝藏男孩!

    二人,从神话历史、谈到古今趣闻,从东方文化、说至番邦文明,从山水诗词、论及古今圣贤……

    “老太太,您可放心了。看!说得多投契。”刘嬷嬷搀着祖母,喜笑颜开道。

    祖母笑开了花,在蓝桉园门口看了一会儿,走了。

    ……

    晚饭后,余小乔独自在院中溜达。

    略显伤感的身影,落至二楼江屿白的眼中,凝成他唇角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