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哪怕强撑,也给哀家撑住,绝不能倒下。你要为他们报仇,查清背后之人,莫让他们做冤死之鬼!这才是你该做,该谋的。若不然……你我母子也终有一日,成为他人刀下之魂。”

    皇后抓紧他肩膀,眸中压着千斤沉重,厉声说。

    李凌琰扑进皇后怀中,搂住她的腰,轻声说:“母后放心,孩儿不会倒。只是眼下,找到他们,最重要!孩儿只是,不想错过一点儿希望。”

    “活着,对百姓来说很难,对皇子贵胄而言更难。历朝皇权更迭,皆踏皇子累累白骨而上。眼有山河万里,何惧几分秋凉!你能做、该做的,只有强大自己。生时,护他们荣华。死后,替他们雪恨。此乃磊磊丈夫,懂吗?”

    此刻,皇后温和如春风的脸,挂着一往无前的凛然。

    李凌琰抬头,深深望向他的母后,心中缓缓腾起一股力量,一股决绝。

    自这晚起,他似恢复正常,每日去上清斋上课,下午课毕去山崖寻人,晚上同丹朱探查刺杀背后之人。

    只是,再不见他笑!

    查到上清斋负责打扫岚正殿的太监李管事,及柳尘儿参与下毒,亲手了结二人。

    未存一丝心软,未留一个活口。

    只是背后主使之人仍未查出,李管事不知何人指使,柳尘儿更不得而知。

    李凌琰只觉柳尘儿来得蹊跷?!

    她近日才被人以一百两为酬,急接入京,沿路下毒。

    可这事,别人也能做?

    莫非只因她曾是太子陷害余闻瑞中的一环?还是这事就是太子所为?

    李凌琰想得头疼,但无论是谁,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他心中满是恨,恨天、恨地、甚至恨自己,恨不能煮一锅水在心底,灼伤自己。

    ……

    自余小乔上次睁眼,又过去半月。

    期间,又有一次睁眼,仍未说话,眨眼间又昏迷过去。

    姒文命每日喂三次血,她吮吸得越来越多,嘴唇的紫黑也越来越淡,脸也渐渐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