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乔盯着如曼半晌,“他是?”

    “约莫猜个七八分,需进一步确认。不过他……年龄对不上,老巫王十八年前去世,他十八才对。”如曼说着,又抚了抚余小墨额头,眸带爱惜,亦夹一丝不解。

    “圣血咒……如何解?”余小乔眼含期盼,小翼问道。

    如曼眉头微微蹙起,唇角蠕动半天,缓缓道:“这……是北疆禁术,用北疆巫王之血做祭,封印人灵识,让人梦中……消亡。”

    “代巫王凤慕晟的血?”余小乔突想起那日凤紫苏莫名其妙的一句关切,奇道。

    如曼摇头,“他,不配,只有获得罗刹环戒,完成祭位仪式,才是真正的巫王。他一直未……”

    “你是说……这是用老巫王之血,做的圣血咒?他不是死了……莫非?”余小乔亦猜出个七七八八,心头被骤然升起的恐惧缠绕,“可、解?”

    如曼缓缓摇头,眼神透着绝望,“除非他死,或、老巫王生,否则……”

    余小乔脚下一踉跄,紧绷的弦被骤然砍断,昏倒过去。

    余小乔面如死人,直挺挺躺床榻,老木在她身旁,不停踱着步,狗嘴嘟囔着。

    似骂什么。

    吠了几声,跑至余小墨屋。

    老木上蹿下跳,将余小墨查看个遍,心中更愤愤:凤慕晟你个龟孙儿,不肖子嗣……凤家怎会有此败类,对亲侄儿下这般毒手,莫让我碰上,非撕巴烂你!

    可,眼下,又要十年寿数?

    有几个十年!

    狗身人命数,人生不过三万天!

    老木眼珠子打转,愁晕过去,塌成一白皮毯子。

    直至深夜,余小乔醒转过来,扶着姒文命的手,轻手轻脚出屋,向余小墨房间走去,却被眼前景象吓傻!

    紫光闪过,一瘦小紫袍身影,倏地一掠,缩成——老木。

    余小乔回神,忙跑将过去,抱起老木,拼命喊着,“老木!老木!”

    老木抬了抬沉重眼皮,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