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明媚秋阳,自镂空船顶斜斜照进,斑驳光影落于尴尬对坐的四人身上,流转成金色华彩。

    余楚婉瞧着远处黛山,乏倦无趣。李凌姬看似望着一湖风景,眼角不时扫过一本正经看书的叶清源。

    而,叶清源正暗暗计算着欲擒故纵的时辰,想着意兴阑珊的约会,如何应付。

    经验不足,是硬伤。

    看着尬得无所适从的三人,不!四人。

    五加面上安静,心中悄悄配上一通台词,看着余楚婉:“无聊,无聊死了!人不来,非让来,来了大眼瞪小眼,哼!”

    瞧瞧那只高度警戒、惴惴不安,“这条黄鼠狼——非奸即盗,不知一颗鼠头筹划着何等奸计!”

    瞅瞅身旁这位,故作平静,“干什么,干什么?下面干什么……”

    一个没意思,两个没意思……四个没意思,凑到一起,两只强扭的瓜,两只强扭的陪衬!

    没劲!

    不过,做奴才总要为主子排忧解难——最底层的生存逻辑,五加深谙!

    五加抽了抽鼻子,喊道“金蟾!啊金蟾!”

    “呱呱呱!”

    一只癞蛤蟆,蹿至四人中间小几上,叫得甚是欢快。

    李凌姬吓得“啊啊”叫了两声,往后一仰,整个人狠狠摔至船板……

    余楚婉也被惊了一跳,不过倒算淡定,忙扶起仰面朝天的李凌姬。

    叶清源看了眼二人,继续埋头看书。

    五加,见主子不上道,表情夸张地演起来,“我的小乖乖,你咋也来了……”

    “都怪薄情的天鹅,仗着貌美如花,偷了你的心,却嫌弃你的人,烂心全在旧人身,害你一颗火热又缺爱的心,伤得哇凉哇凉……小乖乖,小可怜儿,从此蛤蟆变金蟾,只认金钱不知爱……”

    五加碎碎讲着不明所以的爱情故事,不时送上一个安慰的吻。

    余楚婉与李凌姬齐刷刷,扶着船舷,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