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皇甫澄似笑非笑的瞥了赵端齐一眼，漫不经心道：「有何説法？」
「都说小公爷是个妙人，面若好nV，六艺俱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到时看看罢。」皇甫澄不置可否。
柳家小公爷便是柳怀瑾，怀瑾是成年後的字，现在叫柳藏瑜。
赵端齐点到即止，专心布膳。皇子伴读初选多达十人，一年後只留四人，只要眼下六皇子有个印象，初选能中，之後他多帮衬些，一年後也能留下。
皇甫澄到致知殿时，五皇子皇甫铮已在其内，泰和帝正考校他功课。
皇甫铮与皇甫澄同年，自然也要入格物阁念书，今日便聚一起选人了。
皇甫铮先头的回覆显然很让泰和帝满意，他笑道：「六郎也来说说，何谓格物？」
「回爹爹的话，格物者学问为主，思辨辅之。」
「再说说。」
「人生而蒙昧，不知事理，所见所想有限，故应从学。由学问中思辨而後实践，方得以致知。」
泰和帝抚掌大笑道：「极好！六郎聪慧，当赏。五郎见解略逊一筹，随侍就由六郎先挑罢！」
皇甫铮笑道：「六弟有大智，我所不能及，兄长礼让弟弟也本属应当。」
「爹爹，不如我和五哥轮流选人，如何？」
泰和帝见两人兄友弟恭，心情大好，原本伴读初选也不过就是讲究个眼缘，日後人品、才学、武功都还要考校，便摆摆手答应了。
「福临，传。」
「唯。」
待选伴读鱼贯而入，十人一排，分站四列。
福临是泰和帝的随侍太监，行事张弛有度，很得泰和帝信任。
他将名录呈上给泰和帝三人，对众人道：「各人依手中号牌，一一向前来禀。」
第一位向前的是恭王庶长子，他长揖一礼道：「臣，皇甫英，恭王三子，年十五。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