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听出她语气带着些许不耐,连忙开口,“不,不用了。”

    他再抬眼望去,才发现她额头上似乎有一处红肿,连忙凑近,心急开口,“殿下这是受伤了吗?”

    李翎月才回神似的摸了摸那处,

    刚才被母皇用书简砸到的,还以为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女皇将那书简砸向她原本也只是气恼了,以为她会避开,但见她赌气似的站在原地任由书简砸中一动不动

    更加恼火,

    “你倒是骨头硬,”

    李翎月只是低头跪下,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原本赐婚就是为了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到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本上次你主动提出去北方朕就不应该让你去,你到好不仅搞成这样,连一个男人也护不住,把人搞成这样,让林相如何与你缓和关系。”

    李翎月低着头,只是袖中的手不觉握紧,头上被砸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专宠府上那位侧君,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安心处理好和林彦的关系。”

    听她提起韩言,那样轻描淡写,那样不屑的语气,李翎月只能死死咬紧牙关低着头一言不发

    “哑了!?”女皇怎么会看不出她此刻的样子,厉声质问

    “是。女儿知道了。”

    “欲成大事岂能拘泥于儿女情爱,后宅都处理不好,如何处理国事。帝王之道是平衡制约,两族之间的关系亦如此。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征战,如今回到京城脾气也该改改了,向你大姐多学学。”

    “母亲教训得是。”

    女皇看得清楚,她这几个女儿中她是最看好李翎月的,可惜前几年一直让她在外征战,似乎是疏于管教了些,才让她习惯了军中的行事风格,乖张暴躁了些,不懂得隐忍退让。

    脾气也倔强,说她几句就低头认错,但那腰板挺得笔直,一副宁折不弯的模样

    “你这脾气,是得需要个贴心人来管教管教。你姐姐成婚生子之后倒是沉稳了许多,你也要多上心几分。”

    “是,女儿明白了。”

    李翎月看着宫人端来的酒,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谢过之后便回到了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