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只是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梦而已。”夏初笙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手心里全是湿润，她知道那是她的泪水。
因为什么哭。
她心底也一清二楚。
多年前母亲死的那件事情，是她一直的梦魇，而四年前馒头出生那件事情，也成为了她的梦魇，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会梦见这两件事情。
心病根本无药可医。
她知道妈妈肯定不甘心，那么美的她，死在了她最好的年华里，而害死她的人，现在享受着她当初奋斗来的一切。
不过……
妈妈别急，我很快就会送他们来给你赎罪。
放心，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手，慢慢的从脸上放在了心口上，她刚才不仅仅梦见了妈妈和馒头，她还梦见了……夏初笙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眼底有很多的情绪，自责，愧疚，难过……这些情绪，曾经的她想过，可是当有一天真的在顾迟暮的眼底看见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的好受了一些。
她知道她的做法很卑鄙。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为什么只有她痛苦，为什么只有她沉浸在差点失去馒头的痛苦里走不出来，所以她说了出来，她想要这个男人和她一起痛苦。
其实四月说的很对。
她有时候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疯子。
可不是吗？
在妈妈死的那一刻开始，她不就已经疯了吗？
顾迟暮心疼的厉害，他闷哼了一声，眼底都是复杂的情绪，舔了舔干涸的嘴角：“笙笙，对不起三个字很苍白，我说多少次都弥补不了我做的蠢事，这个世界上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的后果，往后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好。”夏初笙点头。
“笙笙，我知道你答应我试试，是因为馒头的原因，说实话我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的心底很是不好受，甚至有些委屈，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儿子，我或许连回到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笙笙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顾迟暮的声音很低，他看着夏初笙，每句话都说的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