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糖吃有戏看,不亦乐乎,快哉快哉。

    赵泠眼眸凌厉,冷冷瞥向吴之筱,只见她正与周楚天低声耳语,不知说什么,笑得这样得意,梨涡深深,眉眼如星。

    她笑过之后,还偏过脸看向他这边,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

    他阴沉着脸,淡淡睇了一眼凝露递过来的酒,酒中晃影着吴之筱那张灿烂的笑脸,久久不散。

    凝露仍旧举着酒杯,眼底含情,贴近他唇角,等着他喝。

    赵泠没有推辞,低头抿了半口酒。

    那酒一入他的口,吴之筱立马转过脸,对周楚天兴奋道:“看,本官的话不爽不错吧?”冲他摊开手,得意道:“一两。”

    周楚天看了一眼赵泠,无奈摇了摇头,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给她,道:“我若不在这,你就输了。”

    “什么?”

    吴之筱不解,仰着脸问他,两腮还鼓鼓地塞着酥糖,说话含含糊糊的。

    赵泠喝了她的酒,凝露满眼欢喜,笑着道:“奴家就知道,知州还是疼奴家的。”

    “凝露娘子如此标致动人,谁不疼呢?”吴之筱饶有兴致的在一旁揶揄道:“赵知州向来爱惜美人,疼你是应当的。”

    凝露低下头,娇羞道:“吴通判谬赞了。”又抬眼,秋水盈盈地看向赵泠,怯怯生情。

    赵泠咬着后槽牙瞪了吴之筱一眼,随即挑了挑眉,故意当着她的面,在凝露耳边低语几句,惹得美人娇笑连连,玉簪轻晃,掩着唇娇嗔道:“赵知州也忒坏了些。”

    惹……没眼看没眼看。

    至于赵知州有多坏,吴之筱没听到,也不能贸然上前去问,顿时有些气闷,觉得没意思,口中莫名有些涩涩的,便转过头与周楚天说话。

    其间,也有前来给她敬酒的人,她借着咳疾推辞过几次过后,旁人也就没再劝酒了,只上前与她闲聊几句。

    等她周围无人时,周楚天便凑近她,神神秘秘与她低语了几句,道:“我手下那些士兵已经守在各个码头了,什么时候行动?”

    吴之筱此前向周楚天借人,便是用在今晚的。

    凭着她对曹家和这几位商贾大户的了解,这些人绝对会趁着她和赵泠来赴宴时,暗暗接一些见不了光的大货。

    届时,那些在码头蹲守的士兵便可以护城防卫为由,上前去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