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难以置信,一张脸垮了下来。

    秦姝朝他飞了个得意的眼神,将他手里拿着的药箱拿过来,来到谢莲风面前。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为了方便上药,上身的衣裳已经脱了,肌肉块垒分明却不过分张扬,劲美得如同一尊雕像,胸口处的伤痕非但不显得丑陋,反倒增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然而秦姝现在看着他,已经完全不会小鹿乱撞面红耳赤了。她已经看清了这厮的恶毒本质。

    只是,对着他这么个豪放的坐姿,她皱了皱眉,“大人,劳驾您将尊腿收一收?”

    不然让她站到他两腿之间给他上药?那也太内啥了。

    谢莲风是闭着眼睛的,闻言睫毛微动,左腿往右腿上一架,交叠起来。

    秦姝这才近前。

    给他上药时她内心平静如水,甚至想故意手重让他吃疼,但想着任务是要给他上三次药,要是这次他觉得她手法不行,后面不让她来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将那股报复的冲动按捺了下去。

    包扎时她得将纱布从他胸前绕到后背再又绕回来,不得不离他极近,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息,暖烘烘地往她身上扑,她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感觉脸上的温度都升高了些。

    她没发现,原本闭着眼睛的谢莲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取了书回来的长福恰巧看到这一幕,内心就是一震,以前大人可是从不让女人近身的,小白是第一个,大人该不会是看上小白了吧?

    还有大人看小白的那个眼神,瞧着很不对劲啊。

    细思极恐。

    不过如此一来,就说得通大人为何会对小白比较偏袒了。

    莫名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容第三人插足,长福默默拿着书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心思已经发散开了。

    以后他对小白的态度是不是得变一变了?毕竟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丫鬟变成大人的房里人了,而他再得大人信任,也终究是仆人,比不过枕边人啊!

    他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小白吧?赶紧想想,否则到时候她在大人面前吹一吹枕边风,自己怕是没好果子吃。

    秦姝给谢莲风缠着缠着,不由走了下神,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这死太监当初到底是怎么躲过宫里的重重检查,蒙混过关的呢?难不成他把唧唧缩了回去?

    这么一想,她不由自主往底下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