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二撇撇嘴,说道:“看把你吓得,这点出息。”

    赵老三则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是,你有出息,你出息最大了,你出息得把大伙都待到这里来了。”

    对于这次越级报官,苏老二是一手策划人,也不能这么说吧,他家是受害最大的,本来上面拨下来的是三十五亩,结果刘家沟县令大手一挥,直接将他家的二十亩给干没了。

    他家可有几十口人啊,是个大家族,结果被整这么一遭,粮食都不够吃了,也就在前半月,他那个快八十多岁的祖奶,为了把吃的留给重孙,每次吃饭时都不吃,将粮食留着,而后半夜时给没吃饱的孙儿,以至于被饿死了。

    即便是祖奶将口粮留给了孙儿,那三个孙儿,也饿死了一个。

    苏老二家受迫害最狠,他很清楚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他一家老小都会被饿死。

    于是便是一生淳朴,见着衙役都害怕得直哆嗦的他,第一次见到了比县令还大的官,可州府早就接到了消息,在他们告官的下一刻,就被打入了死牢。

    “你别刺激我,把我逼疯的话,我和那群狗日养的同归于尽。”

    苏老二说这番话时异常的平静,眸色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他的拳头不知何时握紧了,手背有些变形,常年使用农具,以至于他看上去精壮许多。

    赵老三与苏老二也是一个村对门的,多年的关系了,自然是发现了此时苏老二的异样,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捂着肚子。

    饥饿已经不能使他说出话来了。

    苏老二这番话不是假的,他此时真动了那个心思。

    不过这也得看这些人把他逼到哪一步了,若是一点活头都不给他留,那他势必要让自己的牺牲有所价值,至少要让这些贪官污吏付出代价,哪怕这些代价对于这些人来说着只能算是个皮外伤。

    ……

    下了早朝之后,秦元单独将张锋留了下来。

    跟着秦元进了书房,张锋倒是表现得没有丝毫异样。

    秦元看向张锋,说道:“你最近可有做什么亏心事?”

    面对秦元的问题,张锋面色平静答道:“没有,臣从来不做亏心之事。”

    “说的好,寡人自此之前也愿意相信,但是昨天有人跟寡人说了一些事情之后,寡人就有些动摇了。”

    秦元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