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苏霏默默咽了下口水,接而抛出一个疑问:“她体内的存在?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啊……”

    “我不能确定。”芩蓿遥晃了两下折扇,细想道:“或许是之前我提到的神,也或许是大浩劫前肉身已毁,但侥幸残留了神魂的老妖怪,寄居在顾芸的身体里。”

    “我可以确定的是,你被藤蔓袭击之时,顾芸并不无辜,应是和体内的存在共谋,只是现在他们在窝里横。”

    闻言,苏霏心下有了一些猜测。

    而后,她望向青衫女子,道:“你请继续说。”

    “好。”

    “然后,她撕裂了自己的嘴巴,接着试图掰断手指头……我制止了她,呵呵,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控制院子里花草的缠住她,可她还是用尽了力气自残。”

    “我想治疗她,然后拷问她,却发现一旦把灵气注入她的身体,便会消失,如同被一个无底洞吸走了。”

    芩蓿遥的语气略带无奈,以及透着满满的遗憾:“这时顾芸已经完全无法沟通,也无法治疗,我就搜她的魂,打算直接查看她过去的记忆,但被某种力量阻挡了。”

    苏霏想到,反派说的某种力量,就是那个存在在阻止她吧,看来需要真正小心的,是顾芸身体里的那个存在。

    “接着有人过来了,我便走了。”芩蓿遥摊手笑道。

    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是想蒙混过关。

    苏霏抽了抽嘴角,说道:“所以你就把她丢在那了?”

    芩蓿遥微笑道:“对啊,你真聪明!”

    苏霏:“……”

    苏霏弱弱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阮思眠仰头看芩蓿遥,面无表情,语气隐约有些嫌弃:“你将人放在那里不管,吓到别人怎么办。”

    至少得挖个坑,把人埋了吧。

    阮思眠似乎未考虑人还没有死的问题,抑或就算是考虑到了,也会坚持把顾芸活埋了的想法。

    苏霏不知小徒弟内心真实的念头,便赞同道:“思眠说得对,听你说顾芸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惨不忍睹,吓到路人可就不好了,你考虑考虑路人的心情,好端端地走着夜路,却撞见疯后的顾芸,这谁受得了。”

    对于要谋害自己的人,苏霏并无怜悯之心,反正顾芸都那样了,连芩蓿遥都对她没有办法,那自己更没没办法了,还不如把怜爱给路人,毕竟路人是何其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