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间正值盛世，都城繁华，街市热闹，往来者络绎不绝。
少苍一行轻松走在人潮中，既不惹眼，也不拥挤，简单的幻身术少苍还真学过，第一次实用的效果就不错。
他行进速度很慢，走到哪便在哪个摊位驻足，却不问也不拿商品。灵枢有意催促，便想着将他看上的东西都买下来，既是讨好，又节省时间。
少苍却婉拒了：“用不着。”
虽然少见，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物品本身，而是商贩和顾客交易讨论时的市井烟火之气。
嬉笑怒骂、扯皮推拉，有些不好理解，但都是他在魔域和仙门中少见的。
凤茶茶却好像知道他在观察什么，笑了一声：“也就是近些年没出什么好物什，等什么惊世法宝出现时，小师弟，你就知道修士的买卖手段有多俗套了。”
“哪里没出，是被人提前夺走了吧……”灵枢眼珠一转，谄媚献计，“咳，小师弟要喜欢看‘讨价还价’的话，让老抠从他的宝贝里抠几样东西出来嘛。”
到时候坐看仙门自行斗得腥风血雨，岂不欢乐又自在。
凤茶茶挑了挑眉，似乎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的样子。
“……”少苍不是很想回应这份热情。
他们路过一家酒楼，外边的茶摊中说书人惊拍醒木，骤收折扇，说得绘声绘色。
少苍忽然驻足：“四师兄一路奔波，甚是辛苦，理应到午膳时间了。”
像条尾巴恹恹跟在他们身后的玄寅抖了抖耳朵，期待地抬起头。
凤茶茶没有反对，熟练地付款点菜，却在吃食上来之后，虚晃着手指，定住了正想开动的玄寅。
“按你的食量，把这店吃垮了都塞不圆肚子，还得用白花花的银子。”
玄寅奋力挣扎，短手短腿都离桌面远远的，看得到却吃不到，气得直转圈：“饿久了吾就去吃人了！”
他口不择言完，又噘着嘴跺脚，炙热的目光看向少苍，似乎期待他帮自己争取几句。
少苍咬着筷子，逐渐回神：“唔……师姐也许帮四师兄找了别的大餐？”
凤茶茶笑道：“小师弟，你果然吃饭是假，听书才是真。”
那头的说书人正在讲一个狐妖惑主的话本，说狐妖附体了一位家世清白的美丽小姐，在被选进宫后媚君蛊上，让君主又纳了一堆她的妖怪姐妹入宫，齐齐祸害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