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看在你救了陈家姐妹,也没做什么坏事的份上,我就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花旗要是听到估计能从恶魂袋里跳出来打人。
说做就做,季暮雨在周围找了块半大不小的木板,用衣袖擦了擦,应该是受洪水冲刷变成四分五裂的檀香方桌的其中一块,而后在指尖运灵,在木板上刻到“花旗衣冠冢”。
虽然字和狗爬似的,但是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什么字。
随后将锦绣盒子和锦绣锦囊埋在了一棵常青树下,并把衣冠冢的牌位立于其上,怎么说这棵常青树也是棵百年古树,就当来陪花旗的,也不会感到寂寞,而且还能受到他的荫蔽。
季暮雨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个乖孩子一样,乐于助人,善解人意,立好了衣冠冢,还在牌位前深鞠躬以示尊敬,鞠躬了三次。
待他认为已经搞定之时,准备走出小树林之时,一阵狂风吹过,牌位之上的常青树簌簌而动,落叶纷飞,似在抗议着什么。
临走的季暮雨被风吹起了衣袖,习惯性地衣袖掩面,疑虑地喃喃说道:“难道是花旗这家伙显灵了,不过也不用这么感谢我吧!”
......
季暮雨走出小树林后,强忍着伤痛,不想被他们知道,所以走路也是有点慢,比起平时平常火急火燎的他可谓是慢如蜗牛。
沈轻尘坐在篝火前端详了手中这支白玉簪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家伙怎会有我弄丢的白玉簪,难不成是他偷的,也不对啊!他也没必要啊!而且这上面的裂纹又怎么来的,这家伙拿了我的耳坠,现在又给回我玉簪,这算什么,以物换物?
算了算了,裂纹到时还能寻些灵石修补,别再弄丢就是了,至于耳坠,我又没有耳洞,花旗喜欢就拿去吧,现在这样也找不回来了。
随即一声叹息,望向江河之上飘过的废墟残骸,将头发缠绕在白玉簪上,以防自己再弄丢了。
不远处,沈轻尘还依稀瞧见季暮雨从小树林走出来的身影,忍不住疑惑心想道:“这家伙去小树林里干嘛,而且,怎么走路看起来比平时慢了许多?”
季暮雨看向坐在篝火旁的沈轻尘,正在拿着树枝在火上烤红薯,她从哪里找来的红薯?
只不过烤红薯倒是没什么,惊奇的是沈轻尘穿着这一身华袍喜服烤红薯,在这一片狼藉的荒郊之处,倒是突兀得很。
红衣飘拂,金丝掠起,下摆处的兰纹显得栩栩如生,似要随风飘去,火光渡在她脸上倒是让她些许苍白的面颊有了些许血色。
沈轻尘看到季暮雨朝自己走过来,还拿烤红薯的树枝朝他挥了挥,示意让他过来,,他走过去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了眼正熟睡的三个姑娘,不想惊扰她们。
而沈轻尘也自然心照不宣,取出其中一个红薯,递给季暮雨。
在抬眼接过红薯的时候,季暮雨却发现沈轻尘的头发用一支玉簪扎了起来,显得干净利落,但令他在意的不是这支玉簪,毕竟相似的素色玉簪很多,可在火光的映照下却依稀瞧见与自己之前捡到的以为是白亦舒的玉簪有着一模一样的裂纹,这就显然不是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