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昀。”
宋白躺在沙发上，看着忙前忙后洗完衣服又跑过来打扫客厅的纪书昀，没忍住开口问了他一句：“你最近怎么这么勤快？”
“我不是一直都很勤快？”纪书昀心里虚的发慌，面上却还是一派淡淡，甚至装出了几分调笑的恼怒：“你还好意思说我。从前洗衣服拖地板不也是我做吗？”
“虽然是这样……”宋白手撑着下巴点点头，还是一脸的不解：“但是你洗衣服的频率从两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两次，拖地板也比之前勤快了。”
“你看！”宋白指着纪书昀，“我就不明白一个花瓶有什么好擦的，这几天你已经把这只花瓶擦了得有二十遍了。”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故意找点儿事儿干，不想和我说话呢？”宋白逐渐回过味儿来，从纪书昀手里抢过了那只花瓶。
“哪有！”
宋白一语道破天机，纪书昀腿都差点儿软了。梗着脖子装的再硬气，心里发怵，肯定也还是逃不过宋白的眼睛。
纪书昀在心底把贺瑜颠来倒去骂了个遍。
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去的时候跟的上心，回来的时候哪儿都瞧不见他。纪书昀心说贺瑜这么忙，估计工作日就回来了。就算工作日不回，也肯定有人比自己更着急想让贺瑜回来。
一连好几天都相安无事，纪书昀都快把这事儿忘了，冷不防地却接到了程绚的电话。
纪书昀见过几次贺瑜的秘书，对方语气里是一如既往的礼貌：“纪先生，请问贺总还跟您在一起吗？”
纪书昀一愣。贺瑜跟他在一起？他闲着没事儿跟贺瑜在一起干嘛。又不是之前贺瑜还和宋星仪在一起的时候了。
程绚也是一愣。“贺总没跟您在一起？可是上周六他说是跟您在一起啊……”
“是这样，”程绚想着贺瑜最近的状态，放低了姿态，“这边有个比较紧的日程，已经不能再拖了。之前因为贺总身体原因已经推迟过好几次，我这一周一直联系不上……”
“你先等等。”纪书昀听着听着，突然生出一阵不大好的预感，“贺瑜这一周，不会一直都没去过公司吧……”
“……是啊。”程绚像是被纪书昀这个本末倒置的问题噎住了，静了几秒才呆楞着回答。
“贺总这一周……”程绚心里也忐忑起来，语气犹疑，“不会也一直都没跟您在一起吧……”
纪书昀艰难吞了下口水：“……是啊。”
所以贺瑜。纪书昀不知道是怎么挂断的电话，坐在工位上又愣了一会儿，手忙脚乱地立刻给宋星仪打了个电话。
还在宋星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