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连着几夜没能爬上nV郎的床榻,JiNg神有些萎顿,还有点委屈。明明已往更过分的事儿都做过,缘何此次就要受到如此非人对待?

    他一双美目幽怨又凄楚,时时翘首痴望着负心薄幸的贵nV,活像个凄苦的道旁苦李。虞怜被盯得头皮发麻,偶尔夜里衾被寒凉,也有心传唤个俊美小宠贴贴心窝,但奈何身侧总是侍从环绕,再加上那小宠悍猛过了头,素来是个动静大能折腾的,唯恐他坏了自己清誉,便也一时歇了心思,只日日早睡早起,反而更神清气爽了些。

    几日后,万事齐备,大约前事令贵nV心有余悸,盯着皇历JiNg挑细选半晌,才划定了一个“宜出行忌求嗣”的吉日。到了出行那天,果真风和日丽,天清气爽,虞怜满意地端坐在镜前,好心情地叫侍nV梳妆打扮。

    然而天气再美,也挡不住年轻的荤匪素旷多日,脸sE臭得如同刚刚遭遇了大旱。他叼着一根青绿的草,歪歪斜斜靠在马车旁,只觉得看什么都不太顺眼时,眼里陡然闯入一抹YAnsE。

    继而他睁大了眼睛,屏住呼x1。

    虞怜一反往日素雅,高髻云鬟,燕粉微施,额前细安轻点,眉如黛sE远山。她穿了一身雍容雅致的华裳,大袖交领襦衣,配着绛sE觳纱的曳地长裙,纤腰紧紧收束,更g勒出上方高耸饱满的弧度。

    裴述嘴里叼着的青草早已掉在地上,他不知不觉地站直了身T,紧紧盯着前方光璨夺目美人,看着她款款走在一行低眉颔首的侍nV之前,一路迤逦而来,裙裾翩跹,袅娜生姿。

    真美!

    想C!

    裴述眼里烧起了火,心里躁动着叫嚣。她越美,越高不可攀,他越是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光明正大地摁住,好生占有一番。

    他毫不掩饰地盯着虞怜,直gg的眼神让她有些羞恼,连着走近马车时,也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但裴述被她冷了多日,歹念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住骨子里强横野蛮的匪X,仗着自己高大的身躯,遮住身后侍nV的视线,掐住虞怜的腰,往上一提。

    “nV郎,当心了!”

    他自作主张地将人举上马车,手上极不规矩地m0了一把nV郎的腰,嘴里却贴心又正经地提醒。虞怜回头看他,却见他眼神宛如饿久了的豺狼,嚣张又放肆地冲她露齿一笑。

    虞怜心中一跳,瞪他一眼,低头钻进了车厢。

    轮毂辚辚,排成长龙的车队人马陆续离开,朝着洛京缓缓前行。

    裴述容sE太盛,不宜再随虞怜进城,二人便一早商定好,等车队抵达洛京城下,他便径直离开,直接奔往邺城。因而明面上言,裴侍卫应当早已留在博望,另有要事;实则他扭头便贴了满面鬓须,偷偷混入了侍卫队里。

    他随着车队前行,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前方的华美雕车,虽说一切都已定好,但心里总归觉着,二人这几日缺了几分亲近,应当瞅空再去好好叙叙别情才是。

    但博望距离洛京不远,只需半日即可到达。百十双眼睛之下,裴述纵然cHa了翅膀,也难以飞入nV郎香车。

    然而大约恶匪歹念太深,惹了老天急眼,午后刚过,原本清朗的天空便乌云密集,轰隆隆的雷电一道接一道地闪,青天白日顿成黑地乌天。

    狂风瑟瑟而过,吹得道旁绿树的枝叶东倒西歪,暴雨说下就下,宛如倾盆,瓢泼如注。队伍一时有些惊慌,前方大约得了信,命令就地避雨,待雨小些天亮些,再行前进。

    天公不作美,人人皆骂娘,唯有裴述淋成了落汤J,却心中大喜,狂呼上天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