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多半是绝愁。
任沿行模模糊糊中记得昨日自己好像遇见了绝愁,然后将覃朝扬写的字条交给了绝愁。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今早起来特意摸了摸自己的兜,字条果然不见了。
他原本想晚点将字条交出去,谁知道…
真是喝酒误事。
他跟着临越穿过走廊,来到了御花园。
绝愁正坐在梨花树下,手指捻着棋子,似乎在思考这步棋如何走。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了任沿行一眼:“坐。”
任沿行应声坐在了绝愁对面。
绝愁一落子,落在了任沿行面前:“平畴楼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任沿行瞥见旁边放着的棋子,大着胆子捻起往绝愁前一压:“陛下叫我来,意思便是满意了。”
绝愁不置可否。
看来九州之巅这事,有着落了。
“陛下,我还有一事相求。”想了会儿,任沿行突然道。
“说。”
“我恳请陛下把单纯放了。”任沿行大着胆子道,“单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陛下关着他,看似手里有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帮你办事,可是陛下怎知道我心里有没有芥蒂?”
金墟国灭,任沿行身边只剩下了这个人。
而据他所知,单纯对他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任沿行以后做事,缺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而且任沿行也不想伤及无辜。
“陛下把他放了,我往后便竭力为你办事。”
绝愁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刚想开口,御花园后突然蹦出一个小孩:“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