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意默默腹诽,他有什么好反悔的,倒是仙君,在话本里公然挑衅攻君的尊严的受,往往没有好果子吃,下一刻就会哭唧唧地求饶,第二天还会腰酸背痛站不直,呵呵。

    此刻,秦休意躺在山洞上,信誓旦旦:

    “我自然不会反悔,倒是你……”

    秦休意躺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眼萧无陵,道:

    “你可别一次都撑不住啊。”

    “……”

    萧无陵没有说话,只慢慢地俯下身去。山洞外,风鞭杨柳枝梢软,落花雨夜迢迢。天地水幕,草叶泽泽,张着花苞挺着茎,承接滂霈的雨露。

    秦休意正美滋滋地躺在萧无陵身下,看着美人主动献身,心中狂自窃喜,忽然间,他感觉到背后一凉,像碰着一点温凉的脂膏……

    等一下!

    这是要干什么?

    “无陵!等等……!”

    秦休意并不清楚萧无陵要干嘛,只是某种本能的警觉叫停了他。

    萧无陵被情蛊折磨的忽冷忽热,头脑里的理智早被崩摧得所剩无几。秦休意感觉自己像被盯上了,像被雪原上的雪狼王狠狠盯住,那种目光里全是兽王占'有猎物的意图。他曾经在魔界驯魔兽,见识过不少这种目光,很危险,最好离远一点,改日再驯……

    但很奇怪,在这种雪狼王一样可怖的目光里,秦休意最终听到的只是一声叹气。

    萧无陵抱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气很轻,很小心:

    “我知道,殿下有血不凝。我不会做的。”

    秦休意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全身也热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也没想明白,血不凝和做不做有什么关系吗?他从小就有血不凝,无论看多黄的话本,他都是代入成攻的,何况他现在书中并没有血不凝。上次挡伤措措看了大哭,萧无陵可能误会了。

    衣物跌在地上,他们肌肤贴着肌肤,体温合在一起,共抵御夜里的风雨。现在这种时候,若还费劲解释什么血不凝,那可就太败兴了。萧无陵身上很奇怪,一会滚烫炙热,一会又冰冷至极。秦休意用双手环着他:

    “无…陵,你好点了吗?”

    萧无陵低着头,额上全是冷汗,嘴唇咬出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忽然他拽住秦休意的手腕,力道大的像铁箍一般,秦休意被抓着手:

    “无…无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