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莫名熟悉,苏小年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他支着脑袋用眼睛瞅着程北,程北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特别的神情,是一贯不言苟笑的那款。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是从哪里听到的这句话。

    刷的一下,脸都白了。

    咦咦咦——他这是被当成罪犯被审问了!!!

    苏小年惊悚地往后一蹦跶,跳离男人可以捕捉到的范围外,神色惊恐地紧抱住自己单薄bhi的双肩,一耸一耸地摇头,就差摇晃尾巴地喊道:“叽叽叽!”他才没有干什么坏事情,为啥要被当成罪犯一样的来审问。

    程北倒是没料到小家伙会如此敏感,只冷笑地抬起手轻轻对着一个方向一指,废话都不多说一句。

    苏小年的眼珠子跟随着男人指的方向望过去,整个鼠躯愣住不动,在他身后左侧通往楼梯口方向的地方,有一连窜乌七八黑的小爪印,那爪印不单单是出现在阶梯上,还从窗户沿边一直连到客厅中央,最为刺目的是,在窗户下方的墙面上大大方方地留下了一对十分明显的黑色三角梅。

    这是多么窒息的证据。

    苏小年连反驳的力气都被抽完了,他呜呜地举爪按住自己羞红的耳朵将头深深地埋起来。心里偷偷地骂程北怎么来得那么早,他都还没来得及时间消灭证据。

    便闻到了身上散发着的难闻味道。

    黑溜溜的眼珠子转移注意力地放回到自己身上,他可爱又干净的毛毛上,竟然……竟然,沾上了这么多黑色的泥土,啊啊啊。

    他感觉自己要被自己气疯了。

    程北解下腰上的枪匣,掏出里面的能源枪,宽厚的手掌抵着枪托,另外一只手“啪嗒”地打开弹匣,露出里面的能源弹,他拖出来后瞥了一眼,还剩三颗。

    这一系列动作,他眼角余光明显地看见小家伙吓得抖了抖。

    模样,还怪有意思的。

    程北低声说道:“说吧,都干了什么。”

    明明声音不大,却有股压迫感袭面而来,苏小年紧了紧自己的身躯,咬着下臼牙犹豫着要不要乖乖听话。他可是堂堂鼠兔精,怎么就如此被欺负,若是家族里的小辈们知晓,肯定会取笑他胆怂。

    可若是不说嘛,他见识过那把手枪的威力,被打中了一定很疼。

    哼,不就是颗水晶体嘛,男人想要就给他呗。

    苏小年“叽”地叫唤一声,站立起来,短小前肢死命地拍打着胸前的毛毛,黑泥灰尘扑朔扑朔地掉落下来,给已经满是花印子的地板又添加了不少点缀。

    程北轻挑眉,默默地打开了扫地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