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玉当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习惯于将大量心血投注在自己的学生身上,她不仅仅关心成绩,还关心他们这个人。

    因此,像叶思葭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便成了陈依玉尤为挂怀的对象。

    谢微没去打扰二人,她端了两杯温水送进客厅,而后便回到自己房间的阳台,心疼地抚了抚早已枯死的草莓苗。

    她体内的绿光虽说神奇,却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几盆草莓苗算是彻底毁了。

    大抵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叶思葭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仅在谢微家住了一夜,便提出告辞,无论陈依玉有多不舍,她都没有同意留下,生怕叨扰了谢微母女。

    陈依玉将叶思葭送到了地铁站,等她折回家后,便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瞥见母亲泛红的眼眶,谢微急忙握住她的手,问:“是不是谢民洲又给您打电话了?”

    陈依玉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挺心疼思葭那孩子的,她和你一样,都只有十六岁,偏偏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亲人照看,若不是被好心人资助,恐怕根本没机会踏入高中大门。”

    抬手轻抚着母亲的脊背,谢微给她输了些绿光过去,等她情绪平复下来,才开口安抚。

    “您别担心,思葭是个很坚强的人,以前那么苦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只要再坚持两年,考上大学就好了。”

    “反正你在学校多照顾她些,千万别让她被人欺负了。”陈依玉仍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谢微颔首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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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到了开学那日,谢微照例戴着口罩往教室走。

    看着少女纤瘦的身影,同学们不由自主想起了决赛的画面,舞台上的少女仿佛耀眼的烟火,璀璨至极。

    但平日的谢微却不注重外表,每天都穿着宽松肥大的校服,除了身上的衣服异常干净整洁外,根本挑不出任何打扮的迹象。

    这会儿常思言恰好站在过道,她拦住谢微,问:“你脸上的伤是不是好了?”

    谢微把书包放在桌上,淡声否认:“没好,只是用粉底盖住了。”

    听到这话,周围的同学暗道可惜。电视屏幕上的谢微堪称完美,偏偏命运待她太过残酷,将这份完美毫不留情地击碎。

    不多时,早自习的铃声响起,乔老师快步走进教室,语调略显低沉:“根据上学期填写的志愿,我们班有一半同学选择了文科,学校已经安排好了班级,我把这张分班表贴在墙上,下课后,大家可以来看看。”

    由于分出的学生太多,七班被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