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时廉的眸光，又冷了一分。
黎千柔感觉四周的气压似乎都变低了，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不敢呼吸，她难以想象自己究竟惹出了怎样的麻烦……
湛时廉看向怀里的余小溪：“有这种事？”
余小溪点点头。
她没必要在大叔面前说谎，更没必要为黎千柔这种人求情。
“还有这个导购，她口口声声骂小溪是阿猫阿狗，说她卖的衣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穿得起的，还小溪去外头买地摊货。”裴卉卉伸手一指那导购。
导购吓得脸都青了。
一旁的经理连忙上前：“实在抱歉，湛先生，余小姐，裴小姐，我们的员工在服务态度上出现了重大问题，给你们造成了不愉快，我马上解雇她，以后绝不再录用！”
说完，朝身后的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安立马上前，导购惊慌失措：“经理，不要开除我，我只是听黎小姐的，我也没想到……”
“你给我闭嘴！”经理恶狠狠瞪了那导购一眼。
保安很快就把导购拖了出去，余小溪听着那导购的哀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同情吗？
或许有那么一点点。
可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既可怜又可恨，她有多同情就有多厌恶。
她更讨厌的是这个经理，这人刚才明明就在一边看着，不是没有上前制止的机会，却任由那几个保安对卉卉动手，压根没有要管的意思。
湛时廉似乎看出了小丫头的想法：“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留。”
经理一怔，脸色僵硬地强行挤出一丝笑：“湛少，人我都已经处理了……”
然而湛岑的人，没等他说完，就把他也“请”了出去。
很快，这一层商场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湛时廉、余小溪、裴卉卉、阙意初，和又气又后悔，几乎已经丧失理智的黎千柔。
黎千柔不敢再有任何举动，更不敢跟之前一样冲上去和余小溪、裴卉卉厮打，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她简直快要被憋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