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已经走了。”
黎涯红着眼嘟囔：“谁哭了，你放屁。”
“还有，别叫她妈，不可能的。”
黎灯歪头帮他擦眼泪：“什么不可能？”
“安宁不可能是妈妈，还是她不可能承认？”
黎涯低下头，看着自己发白的牛仔裤，默默站在闺女左边的风口，帮她挡雪，自己冻得哆嗦：
“我和她不可能。”
“你刚来，不了解吧，安宁家里可显赫了。”
“我是什么背景，我，我路上和你说……总之，不可能啦。”
操场没灯，只有满地白雪映着冷光，少年垂头丧气，地上影子也卑微地低下头。
黎灯没忍住，摸摸老爸毛绒绒的呆毛。
黎涯握住她的手，有点甜蜜：“干嘛？”
黎灯笑起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很理智坚定的性格，是英雄，是完美人格。”
原生世界线中，黎涯就是所有男性美好品格的集大成者，睿智骁勇、正义有原则，还有面容俊美的加分项。
少年呆毛更耷拉了，心沉到了谷底，疲惫又蔫蔫地问：“让你失望了吗？抱歉。”
黎灯摇头，真诚地说：“没有哦。”
“爸爸怎么样，都不会让我失望。”
英雄也并非一蹴而就，能参与并见证他的崛起，此前挖了情窍的黎灯觉得没甚稀奇，现在她却认为，这是莫大的荣耀。
黎涯：“……”
黎涯深深望着她，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泪水，片刻他收回目光，别开脸，“害，今天风大。”
“我没哭啊，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