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柔上前搀扶江莫，却被江莫不动声色避开，他摇摇头“没事，就是偶尔头疼。”
“你好奇怪。”乔柔歪歪头。
变成机器人之后，她已然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可爱。
原本人类模样的她做出这个动作，就算是黑白画风也很可爱。
机器人就算了。
江莫还有点小害怕。
不得不说，人是视觉动物。
“黑白画风的秘密我已经差不多清楚了。”
江莫在回学校的路上思索着。
在那个男人还是机器人模样的时候，江莫一直没感觉到不对劲。
受到帮助的人要对对方说谢谢，理所当然。但帮助者是一个机器人的话，不说谢谢也是理所当然。就好像去便利店自动的“欢迎光临”一样，谁去谢谢谁就是神经病，如呼吸一样的无视才正常。
直到那个小女孩对男人说出一声谢谢。
仿佛揭开了蒙在江莫双眼前的手，让他终于看到了真实。
人类不是机器人，但在人类彼此眼中，对方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
有毒。
科技与网络的高度发达，让生活变得更加便利，能不付出多少成本的拥有更多，却因此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江莫的前世就已经有了这种预兆，大过年的人人刷手机之类的，不胜枚举。
而这个人工智能高度发达的科技时代，这种现象更为严重一些。
尚且年幼的小孩们没有被给同化污染，所以一开始江莫的眼里，小孩都是彩色。
但大人们积年累月之下，中毒已深，他们是血肉之躯，却已经和无异。所以他们是黑白色。
江莫本身，也不知不觉变成了黑白色。或许是因为成立时的抽身而退，也或许是因为有些沉迷提供的各种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