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雪女眼神一黯，直接断开连接。
四组队长与六号喉咙仿佛被掐住似的，发出溺水般的“嗬嗬”声，连连后退。
莫名的低语声在耳边响起，细细呢喃，轻轻呼唤，唤醒来自基因深处的恐惧与崇拜因子。
“大海是万物的起源……”
“潮水终将淹没一切……”
“我们沉入无尽的深海……”
“黑暗，黑暗，黑暗……”
“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们不分彼此，我们融合为一。”
“伟大的利维坦，终末永恒归宿……”
江莫恍惚间，感觉大街上所有人都变成了人鱼的模样，司机，乘客，散步的大妈，路过的情侣，店铺里的老板。
他们顶着一颗鱼头，皮肤下是墨绿色的鱼鳞，下巴长着鱼鳃鱼鳍，眼神冷漠亦或者狂热，四周全是水泡，仿佛沉入深海，头顶的阳光隔着层层海水，如梦似幻，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所有的鱼人都偏过头来看着他，看着他这个异类，似乎在说，一起加入伟大的存在。
窒息感从肺部传来，如同坠入深海的溺水者。
“呃，呃。”
江莫皮肤开始发痒，四肢不协调，很想要一双鱼的尾巴畅游，想要鱼鳃进行呼吸。
点点鱼鳞在皮肤下生长。
融入深海，融入大家。
抛开一切束缚，解开所有枷锁。
正在此时。
他好像在深海之中，看到了一个溺水的女孩，溺水女孩睁开眼睛无助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