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向后翻飞,黑色的领带高高扬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撕扯着手上和脸上的伤口。
紧接着,言涣落在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晚上好,鬼先生。”言涣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敢跳下来,就是仗着秦琛会放松警惕,就是赌某位躲在暗处的鬼先生一定会接住他。
谪秚带着他飞了很久,落地后,秦琛没有追上来。
“你很敢?”谪秚把人抵在墙角,声音压得很低,“我真该任由你摔死!”
“你不会的。”言涣笑说。
谪秚:“如果我没赶上……”
“我不会跳。”言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不是知道你在,如果不是肯定你一定会救我,我不会跳。我很惜命的,鬼先生。”
“记住你说的话。”谪秚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言涣能感觉到,他刚才说的这番话,某位鬼先生很满意。
满意什么?满意他说惜命吗?
言涣自嘲地笑了笑,觉得多少有点自作多情了。
他抬手,食指曲着敲了一下谪秚横着的手臂:“还要圈多久,鬼先生?”
谪秚收回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言涣笑他:“鬼先生,起码都抱过了,不用这么正经吧,这样显得我多轻浮。”
谪秚没理他,转了身往回走,往三居的方向。
后面言涣笑了两声,快步跟上。
三居的灯还亮着,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重物摔落的声音。
言涣愣了一下问:“你没让她回瓶子?”
谪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