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根本就不是赌场的人吧?”他仿佛抓住了顾岛的把柄,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我就说赌场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十万坐飞机来截我!你跟柏屿那个畜生是一伙儿的!你是他什么人?外面包的情人?”

    “看你年纪轻轻的,一看就是学生,小小年纪就知道走邪路?柏屿包你花了多少钱?一栋房子肯定有吧?做一次给一万是不是?那个畜生竟然愿意为你这种毛还没长齐的人花……”

    常良骏骂到一半,顾岛冷眼斜睨了他一眼。从抽屉中拿出几张卫生纸把他的嘴堵住。

    常良骏瞪大眼睛:“呜呜五五悟悟悟……”

    顾岛说:“不想死的话闭嘴。”

    他又说:“老子毛长齐了,长得比你还齐。”

    常良骏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顾岛轻描淡写地说:“跟你说个事。”

    他搁下腿,摘掉口罩,晃了晃手机:“你儿子从这一刻开始跟你没有关系了。你已经亲口把他卖了,录音视频都在我这儿,铁证如山。”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是我的。你没意见吧?”

    常良骏的表情告诉顾岛:他很有意见,十分极其有意见。

    但是顾岛选择性地忽视:“没意见就好。以后掂量自己的份量再说话。如果再敢动柏屿,我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塞在口中的卫生纸化了,常良骏吐出来,大骂:“你他娘的不过是柏屿包的情人而已,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不是要靠柏屿养?在我面前逞什么优越感!”

    “优越感?”顾岛手撑着下巴,眼神渐渐变得危险,“你觉得我是情人?”

    “不是情人是什么?!”

    顾岛“啧”了一声,黑色皮靴已经踩在床板上,离常良骏绑着石膏的手只有一公分:“我教你一个词,这叫‘恋人未满’。”

    柏屿打了个喷嚏,乖乖把手翻了个面,给韩辰包扎。

    涂药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药水本来的缘故还是韩辰手法不对,那褐色的药液渗进口子里,钻心地痛,痛得柏屿眼泪都出来了,手往回缩。

    韩辰眼皮都不抬:“我毕业当医生之前吧,学过推拿,怎么样,力道够不够?”

    柏屿道:“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直说。”涂个药水力道这么大,这哪是为他治病,这是为他超度吧?

    “不下猛药不长记性。”韩辰数落他,“算算加上这次把手弄伤过几回了?不要的手可以捐给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