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罢了。

    没错,大长公主宁茯心心念念的“冬日宫景梅花图”此刻就在朝远宫内。

    皇后对这画觊觎已久,董柏年死去后,便抢先占为己有,她做事隐秘,就是宁茯也没得到半点消息。

    宁俞沉思了一会儿,倒很想瞧瞧这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引得密都两个身份尊贵的女人这样趋之若鹜。

    冷宫外头就是一条人造的小湖,还栽种着柳树,又没有夜明珠之类的珍贵物品,宁俞只能借着月色打量。

    也没什么好衣裳穿,宁俞被风一吹就打了个冷颤。

    不过使得头脑更加清醒了,她现在这个局面,作为一个穿书人,实在是抬不起头来。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衣服不知道缝补过多少次,宽松地掉在身上。

    这一月好歹养了养身体,淤青什么的也淡了,周雪竹捧着宁俞的手臂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说自己做母妃的,让她跟着受苦,被奴婢这样对待,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周雪竹不知道得的什么病,日日困顿得很,早前原主又痴傻着,鲜少往她身边凑,又有元桃的恶意阻拦,所以她不知道也算是情理之中。

    宁俞长叹一口气,循着月亮偷偷摸摸地往东边走去。

    平长殿这边除了守着宫门的侍卫,便再没人来,也是,晦气的地方,谁会来?

    所以宁俞这条小路走得还算顺畅。

    过了一道大圆拱门后,就是另一番天地,左侧是并排的两座宫殿,看大门的痕迹,应该也是许久未动过,形同冷宫。

    宁俞暗自咋舌,就以当今皇上这好色的样子,居然还能有这么多空下的宫殿。

    感情是新鲜劲儿过去,就忘之脑后了。

    那些位份高些的,将位份低的都挤在一处,还能白白多几个伺候的丫头。

    还真是万恶的权势!

    右侧入目的宫墙修缮得都要比冷宫好上许多,红瓦白墙,厚厚的宫门檐上一左一右还有两只栩栩如生的白鹤。

    宁俞躲在大树下默念一句:“啧,像皇上的书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