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拘谨的学子和林婵混了十来天，彻底放开了，平日插科打诨一个顶俩。
苏执平平淡淡地朝下扫了眼，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势，还是吓住了尊师重道的学子们。
但话不敢说，不代表眼神都不敢放，一时间众人眉来眼去，好不快活。
苏执见状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案桌，清脆的声音敲响在众人心头，镇住了挤眉弄眼。
他看向林婵，神色不变：“想好了？”
林婵磨了磨牙，心里有那么点委屈，被她强行无视了，她是不是把人欺负狠了？
小白兔变成白无常就不好玩了。
林婵笑盈盈地注视着苏执，问：“如果学生真走了，先生会挽留学生吗？”
她话音刚落，才安静下来的温故轩顿时响起一声口哨，继而是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刚安分下来的学子们像是打了鸡血，眼神发光地看着苏执，等着他的回应。
苏执没想到林婵真的会问，眉头微微皱了下：“不会。”
林婵失落地叹了声：“学生就知道。”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听最后一排有人开口道：“先生这也太没有情调了，这哪能追到人？”
“没错，先生这样的什么时候能追上师娘？”
“师娘貌若天仙，先生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这种时候先生哪能答不会？肯定要说会啊！”
……
有人带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开始了，起哄声一声比一声大。
苏执怔了好一会，俨然是没跟上他们的思绪，拧着眉头道：“没有师娘，不可胡言。”
他一向不喜欢信口胡言的人，对他的学生也是如此要求，以此开玩笑，会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再者，怎么就扯到师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