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子卿已经在外生活八年,当年说把她赶出去就赶出去了,现在是说让她回来就得回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闵舒有种感觉,南堂清越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比闵舒大十岁,二十六岁就顶替了自己老子掌控如此庞大的家族,能是个什么简单角色?他用什么手段肃清南堂家她不管,别疯到她跟前来就行。

    “敏敏是要去哪儿?”

    叫这么亲切,我跟你不熟好吗?

    “回公寓。”

    “敏敏不住这吗?”

    我该住这吗?闵舒腹诽。

    “这比不上你的小公寓?”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再腹诽。

    大概看出闵舒要拒绝,南堂清越又说:“要回去也行,只是子卿在外这么多年规矩很是松散,是时候回训诫营重训了。你可以带走攸宁先用。”

    闵舒终是开口:“子卿很好,别人我用不惯。”

    南堂清越但笑不语,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闵舒要走,只能自己走,子卿是南堂家的奴,按规矩来说他并没有认主,身份上只能算小奴,以他这跪了两小时就要人扶的架势,是连进主楼伺候的资格都没有的。

    闵舒攥着拳,她心里升腾出一股火,南堂清越这明显是在拿子卿要挟她。可是她又没办法不受要挟,如果她走了,闵舒相信子卿要去的根本不是什么训诫营,而是另一个地方,一个处理废奴的地方,那会要了子卿的命。

    在贵族眼里,人命算的了什么?

    南堂清越要留下子卿,她便不能走。

    闵舒努力了好几次才忍住,没有张口骂人,她是南堂家的大小姐不假,可她面前这个男人是南堂家的家主,自然所有人都听他的。若南堂清越不理会,她还会继续过以前的日子,等她攒够钱就跟子卿移民。可现在显然南堂清越已经盯上她了,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或者有什么目的,总之,现在她们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闵舒妥协:“那就叨扰几日了。”

    南堂清越说:“攸宁你也留着,他是我特意挑来给你暖床的。明日我会召你的正夫来拜见,过些日子再选几个侧夫,你也成年啦,该为南堂家开枝散叶了。”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他不是南堂家主吗?不该是那种一个心思转一百八十个圈让人猜的性格吗?怎么这么快就把底交了?就不怕她触底反弹?

    闵舒觉得自己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