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不大,分上下两层,密密麻麻摆满了书。门口悬挂的牌匾写着店名——“柳岸书店”,四个字用行楷写得中规中矩,看着是有些年头了。就这样挂在玻璃门上,和周遭的环境:充满年代气息的矮楼在超高层下被遮掩得密不透风,攀附在墙壁或四处拉扯的电线外露,横竖张扬的红绿灯牌,这样一b显得倒不是那么突兀了。

    店主从未露过面,好像这样的店铺都是由专门的人打理,再和流民部对接。索X没什么人,店里的事情琐碎繁杂但容易上手,她也有时间适应。也没有人盯着她,告诉她该怎么做,所以舒书就延续书店本来的风格经营了。顾客少见,为数不多的顾客中多数也是来淘书的。

    这样一来,她的时间就非常的自由了。正好借着如此巧妙的机会,来了解这个世界。

    自然依据X别把人分为三种类型,社会依据资源把人分为两类。文化和科技断层,大部分人生活在沼泽Y暗处,少数人在云端享受yAn光。她和这里的人,都是社会的廉价劳动力。

    城市划分了区域,她和杜子君所在的S区,还有P区都是“贫民”区,平级跨区不需要申请,而B区算中层,越级跨区需要向政府申请,审批之后才可执证通过,并且限定留滞的时间。而E区是上层区域,贫民不得进入。

    若果说她作为O有什么优势,那就是,不仅除了贡献出自己的劳动力外,还需要为社会延续廉价劳动力。

    信息素作为一种天然的cUIq1NG药在底层ABO群T里发挥作用,如果用她自己的道德观来看这个世界的1UN1IT系,那简直就是崩坏。

    天可怜见,把她塞进这样的一个环境,她反而开始遮掩躲避,唯恐人家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杜子君带她见过两回世面,在那种昏暗的环境,镭S灯偶尔扫过,她瞥见裹缠的两幅白花花的躯T都一个哆嗦。纵使她丧失掉信息素的感知力,也依旧被空气中夹杂的各种味道熏得眼酸。

    舒书的抗拒和嫌弃太过明显,被杜子君狠狠嘲笑了一番,笑她是个乡下丫头。但她也没有寻欢作乐的意图,打趣完之后,才领着她换了地方喝酒。

    找个单纯喝酒的地方才是不易。好似这才是什么不正经作坊,隐藏在钢筋鸽子笼的最角落处。

    这是在一个小洋楼的顶层,屋脊的瓦片斑驳出一些红sE,依稀可见昔日搭建的考究。这一栋楼却分了好多户,楼顶多出个大平层,搭了架子放几张桌子也就是大排档的风格了。

    在这里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仰望那些高层建筑,直耸入云端,要是Y雨天起了雾,就见着那雾缭绕着楼身,再把它逐渐吞没。这简直就是城市里的大山。

    今儿个天气好,斑斓的灯光偶尔晃过来,给顶层小酒馆添了气氛。水泥地面蕴藏着白日里的余热,只有一台风扇立在一边,吭哧吭哧运转着。

    舒书就卡在这现实与魔幻的中间处,恍然觉得这和现实无甚区别,转而又被探灯刺了眼。一个激灵,举杯又和杜子君碰了一碰。

    喝完酒,杜子君脚步有点飘,人倒是还清醒,她们两个又不顺路,所以就各自回了家。

    夜幕低垂,降下了遮羞布,又像是某种开关,彻底关闭了人们的羞耻心。路灯下的激情拥吻与之前所见已相形见绌了,舒书只当视而不见,直步往家去。

    或许是她过于理想化去看待这座城市,也或许是她还没深刻了解到她在这个社会的存在价值。所以当几个醉醺醺的家伙站在她面前时,她最多也就想到了兜里的几张皱纸币,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真实目的。

    她刚撤步转身往后跑,那几个人早已识破她的目的将她包围拦下,他们b她想象的更灵活,显然是惯行此道。就是那一瞬的迟钝让她丧失掉了最佳的逃跑机会,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狂妄。社会已然是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多一点防范意识呢。

    她被拦腰抱起,抱她的手臂粗壮有力,手背上青筋突起,禁锢得她不能动弹。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和汗味,实在令人作呕。

    她蹬腿,找不到着力点,腹部被勒得难受,血Ye向上汇聚,心脏咚咚直跳。她本来是没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但是无力反抗的事实摆在面前,让她有一点腿软了。